7月13日——7月25日,若在往年,这只不过是暑假中稀松平常的十几天罢了。然而2015年的这13天却给我留下了难忘的记忆和无法复制的体验。同翔飞一同飞翔在日本,就是这些记忆和体验的源头。
对日本的兴趣,来之已久。小时候,小学馆的动漫和漫画是90后共同的回忆,从美少女战士到猫眼三姐妹,从名侦探柯南到灌篮高手……对我来说,这就是日本给我的第一张名片。随后,日本的美食和日剧、日本的文化和明星,它们逐渐吸引着我、影响着我,催促着我亲自去日本一探究竟。外加大学就读的专业是法学,了解到中国很多的法律编纂方法、法律概念和法律制度都深受日本的影响,而日本在历史上又吸收了古代中国的精髓,中国和日本,就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于是,无论从自身角度还是学术角度,都热切渴望着日本之行,在学校外事办发现有赴日暑期短期交流后,便毫不犹豫地报了名。而在翔飞带领下的这次霓虹国之旅,完美地满足了我的期待。我不但学到了很多知识,体会到了日本当地的人情风俗,同时也品尝到了日本传统美食,结交了许多新的朋友。
游学,和旅游最重大的区别莫过于要学习知识。在东京的前三天,我们每天上午都会在早稻田大学学习有关日本外交、经济、文化方面的知识,由早稻田大学的教授给我们授课。虽然时间短暂,但是所学的知识相当丰富,开拓了我的视野和思路。
比如关于我的专业方面,我了解到中国大多的法律词汇也来源于日本。另外,在知识产权方面,日本仍然认为中国的做法不符合国际法和国际惯例,因此降低了对中国人的印象分。在历史方面所学的知识和我以往在中国所学的差距最大。日本人对中国一直纠缠于历史问题表示反感,他们普遍认为,二战之后的日本是一个全新的日本,和二战前的日本并不是同一个国家。因此,之前国家的罪过不应当由现在的日本继承,现今之日本不应受到中国的非难和指责,这就像上一代人的纠葛,不应无条件让下一代和下下代来承受一样。这样的思考方式大大颠覆了我的认知,我也第一次理解日本人真正的想法。虽然我对此思路持保留意见,但更令我震惊的是,我之前从没有这样思考过。在中国一直宣传的日本篡改历史教科书的行为,在课上,教授也给予了更正。日本在南京大屠杀的死亡人数上的确没有写上30万,取而代之的是不尽相同的数量,最多达20万,最低的可能只写了几万。但这并不是他们意在篡改历史,而是由于年代久远,无法考察验证到确切的人数。
撇去历史真相问题,至少这样的日本教科书和我国的历史教科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我国的历史教科书往往带有强烈的感情色彩。所以,也许两国记载的都不是真相,潜移默化的植入也不是日本人的专属。我们应该做的,是用自己的眼光去发现事实的真相。三天的课程结束后,我最直接地感受到,日本已经把中国研究得相当透彻,而中国对日本却知之甚少,我们实在应当克服无谓的偏见,在批判前先正视一个真正的日本。
不过,说起要了解真正的、原本的日本,还得数在京都所学到的最多。在京都,我们在翔飞的组织下粗浅地接触了日本传统的文化和工艺,感受到了传统日本的魅力,更深入地了解了日本,这是自由行无法比拟的。
首先,我们跟着大学社团的学生一起学习了日本的传统舞蹈,据说是会在夏日祭典时所有大学生会一起跳的动作。
学习过程中,我不但体会到了日本民族的团结精神,也体会到了他们对于自己民族文化的自豪情感。其次,我们还学着使用日本传统染织技术亲自制作了手帕、跟着日本寿司店的大厨学习了如何制作寿司……看似简单的寿司,对于初学者来说却是如此困难,每个人制作的寿司都是横看成岭侧成峰,远近高低各不同啊…虽说外形远比不上大厨们做的,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制作的寿司是如此得美味!
除此之外,在东京,我们体验了茶道和和服。较之从前对茶道和和服表面的认识,这次的学习深入了认知。茶道大致的流派有表里两个流派,主要的区分特征就是茶的表面有无泡沫。茶道的规矩也十分严格繁琐,每一步都有特定的步骤,每碗的茶量也有统一规定,大致是三口左右。通过这些严谨的程序,日本把中国的茶饮发展成了他们独特的茶道。
在茶室里,虽然外面酷暑难当,但神奇地令人感到宁静致远,也许这就是茶道的魔力,能让人的身心远离纷繁社会的浮躁,沉心静气地专注于眼前的一件事。和服也有异曲同工之妙,穿衣的过程复杂得令人乍舌,甚至无法一人轻松完成,需要互相协助。穿完和服之后,走起路来也需要小心谨慎。大约这就是日本人性格另一角度的体现吧,严格的制约和束缚,惊人的自制力和忍耐力。这些日本传统知识的学习,让我认识了一个全新的日本,它不忘传统文化,积淀深厚。
早大课程和翔飞组织的学习活动固然让我获益颇多,但除此之外,我对在日本这十几天的日常生活也印象深刻。不同于之前的知识,这种渗透于日本人每天生活中的人情风俗、点点滴滴的细节,给我带来了更多的震撼。
最大的冲击莫过于东京完美无缺的垃圾分类。
在日本的时候,扔垃圾似乎成为了一件前所未有的难事。一方面,垃圾桶的数量如此之少,在路上目之所及之处,无法发现一个垃圾桶。另一方面,他们的垃圾分类如此之精细,初到日本的我根本无法一瞬间做出正确的反应。一旦有垃圾桶,便同时会出现六个,分别用于丢弃纸类、塑料、外包装、可燃物、不可燃物和有毒有害物品。于是,每次扔垃圾时都下意识地先探头张望里面都丢弃了些什么,随后再做出判断…事实上,我认为只是习惯的不同罢了,如果我们也从小培养如此精细的垃圾分类意识,习惯也变成了自然。然而,这种习惯的差距,大概就是文明程度的差距吧。
老师说,在日本,喝完纸包装的牛奶或者饮料,不但需要把包装压扁,还要求人们把包装按照折线剪开铺平,便于回收。在我们住的青年旅馆,在扔塑料瓶装时,里面不但不能有剩余的饮料,还需要把瓶盖拧开,与瓶身分开丢弃。这些细节,体现了日本人高度的环保意识,他们每个人都在为社会的整体负责,这一点是值得我们学习的。老师的另外一句话也使我印象深刻,他说,我们的教育是要把垃圾扔在垃圾桶里,不乱扔垃圾,而日本人的教育是尽可能少产生垃圾。如此教育理念上的不同,体现了中国与日本巨大的文明差距,要迎头赶上,我们所要做的还有很多。
另外,日本人“不给别人添麻烦”的意识体现于各处。在住宿的公共澡堂中,洗澡时不能站着淋浴,坐着淋浴水就不会溅到别人;在城市各处的警告牌上也都是“勿乱穿马路,否则会给别人造成相当大的麻烦”之类的警示语;在人与人的相处中,日本似乎处处保持礼貌谦恭,为他人着想。在预报会下雨的日子,每个人都会带一把柄伞,有些人索性一整天穿着雨鞋,即使实际上那天并没有下雨,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,他们也会尽量自己备齐用具。如此严谨的民族性格,都让我觉得自己前所未有得散漫。反观国内,每个人都倾向于利己主义,虽然每种特质都是双刃剑,但仍应当取长补短。
美食当然也是日本之旅不可或缺的一部分,在上海就有数不清的日本料理店,来到日本后,美食更是琳琅满目,让人应接不暇。从蟹道乐到一兰拉面,从寿司到大阪烧,从章鱼小丸子到日本烧烤,从鳗鱼饭到天妇罗……每一种料理都有自己独特的风味,现在想来都还是让人垂涎三尺。
游学的所学所识虽然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,但是俗话说,去哪里不重要,和谁去才更重要。在这次游学过程中,我最宝贵的财富莫过于结实了很多新的朋友,和他们一起的旅途变得更有趣,更值得纪念。
和我一所大学的一共有九名同学,我们每天同进同出,一同参观了明治神宫、上野美术馆、森美术馆、同志大学等多个景点。
在京都时,我们一度畅谈到凌晨,交流了在日本的感受,也一起聊了各自的理想和对未来的打算。经过这次游学,我们的友谊加深了,回到上海后,由于同校,大家仍然经常联络。仍记得在京都,我们晚上一起从宾馆步行到鸭川,一起下堤岸看日本的学生们玩仙女棒,瞬间感觉跌入了日本漫画中。我们有说有笑,为了给其他人留下过道,我们几个还研发出了口号。没有人的时候就并肩走着,一旦发现有人要通过,便马上大喊一声“变!”,就从横列变为了一纵队。在大阪环球影城的一天,我们也一起度过了难忘的时光。环球影城让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游乐园,哈利波特也让我第一次明白了什么是4D。我们一进园就直奔哈利波特,原以为排队的时光会非常难熬,但是出乎意料地是,我们大家在一起,排队也变成了有趣的游戏时间。我们一起玩海带呀海带,一起玩看眼色游戏和猜硬币游戏,排队的时间不知不觉地就过去了。环球影城的每一个项目都惊艳到了我们,我们一起在过山车上尖叫,一起暴走到快虚脱,一起因为终结者主题出了问题而拿到了express票,因而一同杀向大白鲨来了一次贵宾级的享受。从一大早到漫天星星,虽然耗尽了体力,但是精神上却十分亢奋。这一幕幕我会永远铭记,简直是海贼王式的友谊。
这些情感和思绪,是用相片也无法定格的瞬间,只能用记忆将这一切封存。
除了同校的同学之外,我也结实了外校的好友。在奈良御殿场的温泉旅馆,我们三个车的同学和带队老师们一起玩狼人,气氛十分融洽,互相也加深了了解。老师们原来也算是我的同龄人?总之,那天晚上感觉老师们都非常和蔼可亲。特别是李嘉琪老师,除了那晚之外,一路上都认真地照顾关心我们,都快成了2车的小保姆,真是非常辛苦呀!
最后晚上的欢送会,我们小组是压轴出场的,虽然时间紧任务重,但是在大家的配合下,我还是成功地教完了大家跳barbarbar,带领全队勇夺第一!看着大家拿奖品的欢乐模样,我觉得自己的积极认真还是很有价值的。这一晚,给日本之行划上了圆满的句号。
在日本的这13天,只是暑假中短暂的时光,然而却给我带来了知识、体验、美食、朋友……经历是无法取代的,体会是无法复制的,期待下次再度跟着翔飞飞翔到世界的其他角落!
(供稿:同济大学 施旖)